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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者的大爱

发布时间:2020-09-09 阅读量:

□  毛艾青

最近你的朋友圈是否被刷屏,满屏幕的商家推销着各种花。郁金香、百合花、向日葵、剑兰,通过一张张精美的图片,勾动着你的购买欲。如此热闹,商家、家长、孩子齐动员,原来又是一年教师节。

    教师节啊,这个词似乎已经离我很远,在记忆的汪洋中,被时光的冲刷,成了海底的一块石子。孩子们送给老师的精美插花,也或者是制作用心的贺卡,再暖暖的写上一句,“我爱你,老师”,孩子单纯的美好,纯粹的仰慕,总是让人动容,思绪万千。

    我记忆中印象最深的老师,是一位画室的老师。15岁那年,怀揣着对美术的一腔热忱,独自一人来到南京,进了号称“南艺后巷第一画”的南艺画室,开启人生追求梦想的脚步。画室的老师名叫龚夏,满头的五颜六色,穿着满是油污的工装,双手都是碳粉,咧着一嘴大白牙跟我说“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”。

    画画是个很枯燥而重复的事,整个画室除了铅笔在纸上的沙沙声,再无其他。年纪还幼的我,独身异地,每天都是重复而机械的动作。终是在一个中秋夜,面对着宿舍外的灯影婆娑,默默流泪的思念家人。这个时候,龚老师却悄悄的走进我的宿舍,给我带来了月饼,还有中秋时南京人都爱吃的河蟹,看着泪眼朦胧的我,俏皮的一笑,缓缓开口道“这一餐免费”,转身走出了宿舍,去给下一个宿舍送吃的。一块月饼、一只河蟹,却成了那几年在外求学的最大安慰。

    后来放弃了美术考进普通大学,龚老师哭的是稀里哗啦,一口一个白眼狼,一口一个小没良心,在感慨我放弃了美术之后,摸摸我的头跟我说,“还好你还在南京,以后我就是你姐姐,有难有苦,就跟姐姐说。”

  读大学期间,遭遇了一起很严重的突发事件,在大学门口亲眼目睹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。一地的鲜血,一地的伤者,而我距离仅仅3米。当时吓的魂不附体的我,第一反应却是给龚老师打去电话,抖抖索索结结巴巴给她说明情况。龚老师的画室距离我的大学差不多穿越了半个南京城。当我还在惊吓中回不了神的时候,就看到龚老师穿着一身居家服,头发蓬乱的来到我面前,温柔的摸摸我的头,“没事了,跟姐姐回家。”

    后来大学毕业后,每年的教师节前夕,我都会带着月饼啊、河蟹啊,跑到龚老师的小画室与他一起品尝,或者是周末去她的画室帮帮忙。在南京生活的岁月里,她从最初的老师,变成了我的亲人。哪怕后来我选择回到家乡,年的教师节,我还是会给她寄礼物,从月饼、河蟹,改成了连云港的凤鹅、海蟹。

    可惜今年我再也没办法给我家龚姐姐送去节日的祝福,在去年她终于攒够了前往国外进修的费用,放弃了曾打拼下的一切,前往异国他乡。

师者,在古时可以称为父,在传授你知识的同时,也像长辈一般爱护着你,照顾着你,指引着你。从古至今,多少讴歌老师的词句,老师这个称呼不光是个职业,更是前进路途中的一盏路灯。龚老师用着姐姐的外衣,指引着我走过年少轻狂,走过岁月流觞。多年如姐如母如师的细心呵护着我,让远离父母的我,始终走在人生正确的路上。

异国的夜空星星是否如国内一样闪烁,异国的美食是否能安抚离乡的魂。以师以友陪伴了我最青春岁月的那个人,在异国是否依然积极开朗。哪怕是最后她的离去,也是给我上了一堂课。十年追一梦,最终她追逐了她的梦,原来太多的梦想,只要你坚持,总有伸手能握到的一天。